「修復」時光的魔法:故宮傳承百年的鐘錶修復技藝

編輯︰聞華、莫利

  在故宮,有一班人,被稱為「修復時光的魔法師」,那就是故宮的古代鐘錶修復師。他們所修復的並非普通鐘錶,而是明清時期、由西洋傳入宮廷的大型鐘錶,有山水、花鳥,能報時,還能表演,非常精美。

  這樣的藝術品,在故宮存有1,000多件,當中不少年久失修,全靠鐘錶修復師才能令它們盡復舊觀。古代鐘錶修復技藝,也是故宮唯一未曾斷層的傳承,如今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受到關注。

 

鐘錶修復:清宮唯一未斷層的技藝傳承

  明清時期,來自西洋的大型鐘錶作為貢品和禮物傳入宮廷,造型多元,珠光寶氣,機械設計巧妙,可以報時、表演或模擬自然景觀,深受皇室喜愛。

  這些鐘錶也被視為當時中西文化交流、融合的明證。北京故宮現存超過1,000件特製鐘錶,但許多都年久失修,無配件可更換,亦無圖紙可參考,全靠故宮的鐘錶修復師才能令它們重現昔日風采。

當代中國-文化傳承-故宮鐘錶修復技藝
北京故宮現存1,000多件特製鐘錶,不少都需要鐘錶修復師進行修復。圖為2022年1月,在北京故宮展出的故宮和承德避暑山莊收藏的清代鐘錶。(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古代鐘錶修復技藝,是故宮唯一一項、從清宮傳承至今且從未斷層的傳統技藝,源於清宮「做鐘處」,如今已傳到第五代。

  拍照、制定方案、除塵、拆解、清洗、修補、組裝、調試……每一件鐘錶,都有不同「病症」,鐘錶修復師需要先為鐘錶「看病」,對結構、材料、機械運作原理都了如指掌,才能進行修復;如遇到缺少原裝部件或材料的情況,修復師還需要找到替代品。

當代中國-文化傳承-故宮鐘錶修復技藝
王津是古代鐘錶修復技藝的國家級非遺傳承人,他從事古鐘錶修復工作超過40年,曾修復數百件古代鐘錶。(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三代傳人王津,曾接過一個緊急任務,需要修復一座「寫字人鐘」的發條。由於時間太短,來不及用專門工具重做發條,他就另闢蹊徑,用釣魚線來代替,藉助弦的張力,達到發條的效果。

故宮鐘錶修復技藝一度後繼乏人

  這種靈活的創新,貫穿了鐘錶修復300年的傳承歷史。

  不過這門工作技術難度高,冷門又枯燥,一度找不到傳人,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故宮鐘錶修復處只有王津和徒弟亓昊楠兩個人。

  2014年,故宮的古代鐘錶修復技藝,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

當代中國-文化傳承-故宮鐘錶修復技藝
故宮古代鐘錶修復傳承人王津和徒弟亓昊楠,正在修復「木樓三角形三套鐘」。(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2016年,王津參與錄製的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走紅網絡,這種「修復時光的魔法」受到關注。其後,亓昊楠又在微博及短視頻平台普及鐘錶知識,展示「動」起來的古代鐘錶,收獲近30萬人關注,吸引到更多年輕人加入鐘錶修復團隊。

當代中國-文化傳承-故宮鐘錶修復技藝
故宮鐘錶修復會使用3D建模等數碼技術作為輔助,更方便制定修復方案。(圖片來源:故宮博物院官網)

  如今,故宮鐘錶修復專業人員已增加到7人,包括2名第五代傳人;修復技藝與時俱進,吸收現代機械、物理、化學知識,加入3D建模、3D打印等數碼技術作為輔助。傳承的不只是鐘錶修復技藝,更是「鐘」於傳統、修復時光的百年匠心。

  延伸閱讀:《我在故宮修文物》傳承千年工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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