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墩墩」變「兔墩墩」 原型「兔爺」竟是北京守護神?

編輯︰聞華

     兔年來臨之際,北京冬奧高人氣吉祥物「冰墩墩」變身「兔墩墩」,再現「一墩難求」盛況。「兔墩墩」造型也大有來頭,就是被老北京視作平安守護神的「兔兒爺」,這是北京最具代表性的工藝品之一,近年來,傳人們為「兔爺」加入時代元素,創造出「滑雪兔兒爺」、「防疫兔兒爺」等,吸引更多年輕人關注和了解北京兔爺文化。

北京兔兒爺 源於古老祭月習俗

      北京兔兒爺,又稱兔爺,源於古老的月亮崇拜,傳說中是月宮玉兔的化身,曾下凡來到北京城,拯救深受瘟疫之苦的百姓,最後累倒在寺廟門口。

  因此傳統兔兒爺的形象是手持藥罐、藥杵,騎着各種各樣的坐騎,由於古時寺廟門口會有一面旗子指路,兔兒爺背上也背着一桿旗子。

北京兔兒爺故宮兔兒爺
故宮藏品,清代晚期的三尊泥塑兔兒爺,左邊的一尊騎着鹿,諧音「俸祿」,代表官運;中間的端坐城牆,有君臨天下之感;右邊的坐在蓮花之上,寓意生機「連綿不斷」。(圖片來源:故宮博物院)

      在中秋節請一尊兔兒爺,祭拜祈福,曾是北京人延續數百年的節日習俗;同時,兔兒爺又是孩子們的玩具,兼具神聖與世俗的屬性,造就了獨特的北京兔兒爺文化。

北京兔兒爺民國
民國時期,北京街頭賣「兔兒爺」的小販,各種各樣的兔兒爺被擺放在木架子上,被老北京稱為「兔兒爺山」,這也是老北京文化的代表性元素之一。(網上圖片)

      兔兒爺採用彩繪泥塑工藝,製作工序複雜,用於泥塑的泥,並非隨時隨地取用,而是要經過1至2年的晾曬和浸泡處理,以去除泥土中的雜質和植物根系。

      做好的泥被放入模具,製成泥胚,經過晾幹和燒製後,就可以上色了。

  上色是彩繪泥塑工藝中最後一個環節,也是最重要的,有「三分塑,七分彩」的說法。

北京兔兒爺工具
北京兔兒爺製作工藝複雜,圖為製作兔兒爺的各種工具,主要是不同尺寸的工藝刀。(網上圖片)

      近代以後,兔兒爺製作工藝一度失傳,直到1950年代,出身泥塑製作世家的雙起翔根據民間記載進行復原,令傳統的兔兒爺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

不斷創新的兔兒爺 變身滑雪健將、醫護人員

      作為老北京文化的代表之一,兔兒爺的傳承近年備受關注。2010年,兔兒爺獲選為北京中秋形象大使。2014年,兔兒爺泥塑製作工藝,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

北京兔兒爺雙彥
北京兔兒爺傳承人雙彥,正在為兔兒爺半成品上色,彩繪是製作兔兒爺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雙起翔的兒子雙彥成為非遺傳承人,他7歲起學習彩繪泥塑,與父親一起研究出許多創新工藝,希望令兔兒爺與時俱進,更好地傳承下去。

      傳統兔兒爺是用純泥製作,雙氏父子就研究摻入紙漿成分,可以降低整體作品的重量,紙漿也會令泥塑材料更具韌性。

北京兔兒爺滑雪
雙彥為北京冬奧會製作的「滑雪兔兒爺」,引發關注。(網上圖片)

      除了製作工藝,在兔兒爺造型上,雙彥也進行了創新,在保留傳統設計的基礎上,加入時代元素。

  2022年北京冬奧會時,雙彥就特別製作了一個「滑雪兔兒爺」,將傳統的藥罐、藥杵換成滑雪杖,將傳統的虎、馬等坐騎換成滑雪板,在北京延慶冬奧村展出,備受矚目。

北京兔兒爺防疫
第五代傳人張忠強,在設計兔兒爺時加入年輕人喜愛的時尚元素,圖為他製作的防疫主題兔兒爺,可以見到與傳統兔兒爺造型有些區別,顯得更「萌」。(網上圖片)

      雙彥的徒弟、兔兒爺第五代傳人張忠強,為兔兒爺造型加入了更多時尚元素,例如製作戴着口罩和護目鏡的兔兒爺,致敬醫護人員。他還透過直播等方式,令更多年輕人了解兔兒爺文化。在他看來,兔兒爺「這種傳統技藝能有未來,就必須要不斷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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