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日期 : 2021-03-18
沒有手機、無法與外界聯絡,獨自一人生活在北極,這種體驗對於大部分人來講不可想像;但對於從事北極科研的「85後」劉楊來講是家常便飯。為了進行大氣高空物理研究,劉楊在北極一人生活了120個極夜,他如此形容自己的感受:「高處不勝寒,又帶有人間煙火的味道」。
北極科研小鎮 冬季僅有30人
2017年10月,劉楊來到挪威的新奧勒松,獨自一人駐守在中國北極的科學考察站黃河站,負責北極空間環境的觀測,直到2018年3月才回國。
位於北緯78°55'、東經11°56’的新奧勒松是一座小小的北極科研城市,十多個國家的北極科研站都設在這裏,冬季大約有30個人左右,主要都是科學家和工程師。
黃河站是中國在北極設立的科學考察站之一,於2004年設立,門口有兩個頗具中國元素的石獅子,劉楊說它們是新奧勒松的「著名景點」,是專門從中國國內運過去的。因黃河站以黃河命名,站內還有一幅黃河壺口瀑布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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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北極科研的劉楊在黃河站的二層小樓獨自生活,他這樣形容自己每天的工作:「簡單地說,每天就是看極光、看極光、看極光,還有維護觀測極光的專業設備」。
實際上,劉楊從事北極科研期間,每天要負責3台全天空極光成像儀和1台極光光譜儀的儀器監測和數據檢查,要維護兩台磁力計和宇宙噪聲接收機的運行。收集起來的數據,日後會用於科學探索。
120個極夜,2,880個小時,幾乎與外界斷絕通訊聯絡。黑暗、寒冷,孤獨讓人心也陷入極夜之絕境。極夜和極光充滿浪漫色彩,然而對於生活在北極的人們,要經受過極冷酷的磨礪與等待,才能換來壯美的神奇景色。
生活偶爾也有熱鬧的時候,駐守在新奧勒松的科學家,偶爾在用餐和運動時間會聚在一起。2018年2月,劉楊教世界各地的科學家們一起包餃子,度過了農曆新年。在平淡無奇的生活工作中,大家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慰藉,去繼續克服北極科研期間遇到的種種困難。
從事北極科研 監測地球環境變化
其實,這已經不是劉楊第一次去極地,2014年,他曾經作為中國第31次南極科學考測隊隊員之一在中山站生活了530天。完成北極科研工作回來之後,劉楊又去了一次喜馬拉雅山。雖然這次不是去科學考察,但算起來,劉楊已先後走遍地球的「三極」。
至於北極科研、環境監測為何如此重要?劉楊解釋說:「如果地球打個噴嚏,南北極就相當於患了重感冒」。南北極和青藏高原就像放大器一樣,如果地球環境有什麽變化,這三個地方會有最明顯的變化。另外,南北極和青藏高原的宇宙射線輻射量特別高,接收到的來自太陽或者宇宙的信息會更豐富。
「高處不勝寒,又帶有人間煙火的味道」,劉楊這樣形容自己的事業。他記得第一次見到極光時大腦一片空白,也記得聽見冰川融化的聲音時心裏的難受感覺。雖然不免感到孤獨,但為了自己的事業,劉楊說自己想再去極地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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