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日期 : 2022-04-18
啟功先生學問之廣博與多才多藝,是眾所周知的。啟先生是廣為人知的名書畫家外,也擅勝於書畫鑒定,另在藝術史、文學和語言文字學等多方面學問的研究,也浸寖功深。
陳萬雄愛看啟功作品 忘憂去累賞心樂事
以上所說的種種學問,我都是門外漢,不敢置喙。下面我想以啟先生的詩詞創作,說說我對啟先生的學問特點和思想境界一些粗淺的看法。
我雖不博學,讀書卻很博雜,知識慾極強,對人文學科什麼都有興趣。於啟先生的著作,除語言文字學較專精的論文外,其他文章都翻閱過,從中增長了不少知識。對啟先生的書法和詩詞結集,不時翻閱,覺得是賞心樂事,能忘憂去累。
啟先生雖善談能文,卻甚少寫文章表達自己思想情懷。我認為最能表現他的內心世界的是他的詩作。寫過二本關於啟先生行誼的陸昕先生有同樣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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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雄憶啟功韻語詩作 文詞諧趣反映人生觀
另外他的法書作品,與一般書法家多以古人雋語和傳統詩文辭為書寫內容不一樣,啟先生甚少以古人雋言、文辭和詩詞入他的書法作品,多寫自己的話和自己詩詞作品,這除了表現他的才情外,我認為他的書法作品的內容,最能直抒他的胸臆,因而他的書法作品也最能表現他的思想感情。讀他的法書作品,除了是一種藝術享受外,從中可理解啟先生的內心世界。
啟先生晚年接連出版了幾本名之為韻語的詩作,在文化界傳頌甚廣。一些篇章,連我記性甚差的人也能琅琅上口。這幾本韻語,內容多及生老病死以至他平日生活瑣事,語言諧趣,懂詩不懂詩的人,讀之無不興趣盎然。
但我視啟先生的這幾本韻語,總認為不全是遊戲之作,另有別解。他這類韻語,雖大多數是摭拾日常生活行事與身邊事物為題,文詞也極詼諧趣,一如他平日閒談,和悅諧趣話語中,細心品嘗,不難感覺是他對人生萬象,有深切的觀照與深刻的詠歎。(二之一)
(經作者授權,轉載自陳萬雄《讀人與讀世》,標題及分段經編輯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