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雄憶呼倫貝爾草原之旅 路直無盡頭恍如爬天梯

編輯︰黃皓頤

  跑在平坦的大草原(呼倫貝爾草原),一望無際,突然浮起連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地球是圓的」。小學我們是透過地球儀去認識地球是圓的。跑在視線平坦,極目無阻的草原上,天邊塊塊的浮雲,劃然一線的,半在地上,半隱在地面之下的現象,地球是圓的道理,一目了然,用不着解說。這種現象,除了大草原,只能在了無際涯的汪洋大海才能感覺到。

陳萬雄憶呼倫貝爾草原夜行 如星空漫遊感受宇宙無垠

呼倫貝爾草原
陳萬雄憶述在呼倫貝爾草原晚上車趕路的經歷,望向漆黑的天際,只見星光閃耀,曾產生一種恍如置身太空,感受宇宙無垠的感覺。(圖片來源:Getty)

  「藍藍天空白雲飄」,是草原常見最真實的景象。藍色穹蒼籠罩四方,飄着的白雲,大都不多也不大,一朵朵的,跟南方的很不一樣。汽車在路上,無現代公路設置,孑然一車往前駛,四方空曠,筆直的望不到盡頭,恍若車子是向着天際往上爬天梯,感覺很有趣。

  有一次,夜已深,我們仍在趕路。中途迷路了,原來沿着車子走出來的淺路印,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無路可循,車子只好朝着一個方向走在草原上。

  曠野無人,烏黑黑的,只有我們乘坐的一輛車,害怕是不會的。擔心的只是何時可到達目的地,可以歇息。

  司機陶大哥,人好,開得玩笑,一手好車,走在草原,如履平地,草原這樣遼闊,好像未有他不熟悉的地方。

  突然,一種感覺襲來,在車內,有如坐在太空船上,黑漆漆的天際,萬星閃耀,大地不見一點人間的火光,只車內有微弱的燈光。這種感覺,相信貼近了幾千年來,星光夜晚,身處草原上的牧民對天地的廣大卻空寂的感覺了吧。宇宙無垠的感覺,只有活在這些地方,到了這些地方,才會強烈的。

  延伸閱讀:陳萬雄看呼倫貝爾草原 遊牧民族的搖籃

  說到這位陶師傅,習慣驅車在廣闊的草原上千百里的奔馳。不同的是,以前草原上的牧民騎的是馬,他開的是汽車。在他的心目中,大地任我縱橫,無不可到的地方。有兩回,要運展品到深圳,再轉運香港作展覽。展品都是陶師傅從呼和浩特開車直接送來的。

  不要忘記,南北上萬里路,當時沒有高速公路。這樣的安排,只有一種解釋,生長在草原的人們,觀念是,只要可走的,都是路,百里是路,萬里也是路。

陳萬雄難忘呼倫湖美景 草原上的湖泊被稱海子

呼倫湖
陳萬雄到訪呼倫湖,看到湖面平靜,一望無際,恍如海洋,留下深刻印象。(圖片來源:《成吉思汗原鄉紀遊──另一種文明的體驗》)

  來到了呼倫湖,印象也是難忘的。草原上的湖泊,稱為海子。眼前的呼倫湖真大,湖面頗平靜,一望無際,恍如海洋,怪不得稱為海子了。趕到一個漁場,見漁收穫甚豐,雖然不全認識魚的種類,看上去種類卻不少,有些魚是夠大的。

  延伸閱讀:陳萬雄重遊呼倫貝爾草原 懷念昔日自然原始風貌

  湖邊的草長得頗高密,突然間我們發現草地下有很多色彩斑斕、形態不一的彩石。據考古學家說,草原上的石塊特好,是製造石器和箭鏃上等材料。新石器時代,蒙古高原已出現人類文明,石塊是石器時代的重要原材料。材料和新材料的應用,是人類文明推進的重要因素,也是理解人類歷史發展的關鍵。(六之三)

  (經作者授權,轉載自陳萬雄《成吉思汗原鄉紀遊──另一種文明的體驗》,標題及分段經編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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