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女王」扎哈‧哈迪德香港情緣 設計山頂俱樂部 奪生涯首個國際獎

撰文︰華思齊

  中環新地標The Henderson今年中正式入伙,發展商恒基表示將會在大樓戶外休憩花園為建築師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興建全亞洲首個雕塑公園,紀念這位2016年逝世、在建築界享負盛名的「曲線女王」。

  扎哈是全球首位獲頒「建築界諾貝爾」普立茲克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的女性,2004年獲獎時更歷屆最年輕得主,才華橫溢。雖然扎哈在香港的第一件作品「理工大學創新樓」在2014年才開幕,但其實早在1982年扎哈未成名之時,她已與香港結下不解緣。

「建築界諾貝爾」首位女得主 扎哈作品富未來主義

  伊拉克裔英籍建築師扎哈‧哈迪德是首位獲得「建築界諾貝爾」普立茲克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的女性,作品風格鮮明,帶有強烈的未來主義色彩。

  數學系出身的扎哈,擅長把複雜的幾何概念化作曼妙流暢的曲線,因而被譽為建築界的「曲線女王」。扎哈早期作品可見曲折的外牆、尖銳的稜角,設計前衞大膽;而流動的線條、動感的型態亦是她的作品標記。她曾經說過:「There is no future without curves.(沒有曲線就沒有未來)」,這番話正好用來概括她後期作品的建築特色。

伊拉克裔英籍建築師扎哈‧哈迪德是首位獲得「建築界諾貝爾」普立茲克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的女性
扎哈對於建築有以下看法:「I don't think that architecture is only about shelter, is only about a very simple enclosure. It should be able to excite you, to calm you, to make you think.(我不認為建築只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一個簡單的圍封之地。它應該能夠讓你興奮,讓你平靜,讓你思考。)」(圖片來源:Getty)

扎哈作品遍全球 廣州大劇院為內地處女作

  扎哈建築事務所Zaha Hadid Architects的作品遍布全球,得意之作包括:英國倫敦奧運游泳場館「倫敦水上活動中心」、意大利羅馬「MAXXI國立21世紀藝術博物館」、南韓首爾「東大門設計廣場DDP」、阿塞拜疆「阿利耶夫文化中心」;內地方面第一件作品是被視為「不可能實現的設計」的廣州大劇院,另還有「新世界七大奇迹」北京大興國際機場,以及有「曲線大樓」之稱的北京望京SOHO、銀河SOHO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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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拜疆阿利耶夫文化中心由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設計
流動的線條和動感的美態,都是「建築女王」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的作品特色。圖為這位曲線女王設計的阿塞拜疆阿利耶夫文化中心(Heydar Aliyev Center)。(網上圖片)
札哈設計的意大利羅馬「MAXXI國立21世紀藝術博物館」
札哈設計的意大利羅馬「MAXXI國立21世紀藝術博物館」,歷時10年興建。翻查報道,博物館耗資額高達2億美元興建。(網上圖片)
北京大興機場是世界規模最大的單體機場航站樓
札哈及其團隊設計的作品遍布全球,圖中的北京大興機場是世界規模最大的單體機場航站樓,壯觀又充滿未來感。(圖片來源:Getty)
廣州大劇院
札哈在中國的「處女作」兼「成名作」廣州大劇院2010年落成,外牆由5,000塊玻璃及多達75,000塊石材組成,形成不規則表面,晚上光影效果絕美。(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扎哈成立事務所14載 始建成第一件作品

  從上述長長的作品清單來看,扎哈履歷亮麗,備受各地政府及發展商賞識。不過風光背後,扎哈其實有一段很長時間,被同行揶揄為「紙上建築師」。

  由1979年扎哈成立自己的建築事務所,到1993年第一件建築作品「德國維特拉消防站(Vitra Fire Station)」真正落成,足足有14年時間,扎哈的建築夢都未能實現。但扎哈未有放棄,一直畫,一直參賽,爭取曝光,一直等候屬於她的建築舞台。

  儘管扎哈的設計出類拔萃,創新大膽,獲獎無數,但亦因為過於前衞,天馬行空,使得造價高昂,興建極具難度,經常被視為「不可能任務」,方案往往到落實挑選和執行階段就被摒棄,讓她有志難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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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扎哈在倫敦的辦公室
扎哈曾經說過,身為女性獨自在男性主導的建築界打拼,過程非常艱巨。但她最終憑著對建築的獨到見解、大膽豐富的創作和努力不懈與堅持,在建築界闖出名堂。其名句包括:「There are 360 degrees, so why stick to one? (世界有360度,為何要局限於一個角度?)」圖片攝於1985年扎哈的倫敦工作室。(圖片來源:Getty)

  香港未算擁有太多扎哈的建築作品,但想必在扎哈心中,香港絕對佔一席位。因為「建築女王」扎哈生平第一個國際性建築獎項,正是在香港奪得。

  不過這個獎,同時成為扎哈建築生涯的一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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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扎哈‧哈迪德為香港山頂設計的The Peak Leisure Club(山頂俱樂部)
1980年代扎哈‧哈迪德為香港山頂設計的The Peak Leisure Club(山頂俱樂部)雖然獲選冠軍設計,但最終並未有落實興建。雖然如此,扎哈憑着這個設計平地一聲雷,在國際建築界備受矚目。(圖片來源:Zaha Hadid Foundation)

香港山頂俱樂部建築設計奪冠 扎哈鋒芒初露

  1982至83年,成立事務所不到幾年的扎哈,參加了香港山頂項目「The Peak Leisure Club(香港山頂俱樂部)」的設計比賽。扎哈在作品大膽提出夷平部分山頂位置,利用挖掘出來的山石興建一座形態歪斜且角度尖銳的建築。

  設計圖中的建築依山流動,與周遭的地理和水域融為一體,由一層層的樓板堆建而成,概念是把向上發展的摩天大樓旋轉90度,變成一道道的橫梁,中央位置留空,容納四層的會所設施、住宅及休憩空間。

  香港山頂俱樂部破格的設計,讓當時寂寂無聞的扎哈獲得評判賞識,從超過500個參賽作品中脫穎而出,摘下冠軍,在建築界鋒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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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扎哈‧哈迪德為香港山頂設計的The Peak Leisure Club(山頂俱樂部)
扎哈的山頂俱樂部建築還有段插曲。據當年山頂項目的評判、日本建築大師磯崎新憶述,當年扎哈的設計早在初審被淘汰,是磯崎新從被「篩走」的方案把她的作品撈回來,最終更贏得冠軍。(圖片來源:Zaha Hadid Foundation)

設計被指「破壞太平山景觀」 扎哈終沒建山頂建築成遺憾

  然而,這個前衞而瘋狂的設計,最終卻被指「破壞太平山景觀」及造價過高等而未有落實。既是扎哈的遺憾,也成了香港建築界的遺憾。

  「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在原址再設計一次。」扎哈曾如此說。

  2004年,扎哈獲頒建築界最高殊榮普立茲克獎,成為真正的「建築女王」。那一年,她從抽屜底翻出20多前年的山頂項目重新設計,讓人重新關注她與香港的一段情。

  十年後、即2014年,理工大學賽馬會創新樓在尖沙咀開幕,扎哈終於在香港建成自己的作品。

  開幕那天,扎哈建築事務所的幻燈片是這樣寫着:「一切從香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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