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雄憶跟隨老師初見啟功 獲贈畫作銘記心中

編輯︰黃皓頤

  我與啟老的結緣,先是師友緣,再是書緣,之後成忘年交了。

陳萬雄憶老師牟潤孫與啟功交情不淺

陳萬雄在啟功1982年初次來港時,陪同老師牟潤孫教授拜候他,自此兩人結緣。先是師友緣,後來再結書緣,之後兩人更成為忘年之交。(網上圖片)

  1982年啟老第一次來香港,我應業師牟潤孫教授之召,陪他到酒店拜候啟先生。我專業雖是文史,其時我於啟功之名,只略有所聞,無甚認識。其原因,一方面,我讀的是歷史,對啟先生擅勝的文物藝術和語言文字學,少所關涉,連帶對相關的學者和專家認識也不多不深;另一方面,由於啟先生中年坎坷,因反右而列入別冊,久不聞於世也有關。

  牟師與啟老同是近代史學大師陳援庵(垣)先生的弟子,是同門師兄弟,情誼非淺。在〈平生風義兼師友——懷龍坡翁〉一文中,啟先生曾說:「我在21、2歲『初出茅廬』時,第一位認識的朋友是牟潤孫先生。」(《啟功叢稿 〈藝論卷〉》)

  在另一篇〈讀《靜農書藝集》〉一文,他更深情的追憶說:「回憶我21周歲『初出茅廬』,還是一個幼稚的青年時,到輔仁大學附中教初中一的『國文』,第一個認識的,是牟潤孫先生,第二個認識的,即是臺靜農先生。對我來說,他們可真算『平生風義兼師友』。」(《啟功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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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雄憶遵從牟師囑咐 每到北京必訪啟功

  那次隨牟師會晤啟老,也是我頭一次認識啟老。他正在酒店房間的燈桌上畫畫酬世。我清楚的記得,他們師兄弟寒暄過後,牟師即說:「元白,您在寫畫,也寫一張給萬雄吧?」啟老聽了二話不說,就放下先前寫的畫,問我要畫什麼?我當時感覺突然也很茫然,不知所措,靦覥得很,不懂得回話。

  啟老也不再問,揮筆給我畫了一叢朱竹。啟先生這張畫是我受書畫家饋贈的第一張畫,20多年來一直掛在家中,未置換過。

陳萬雄表示,初次跟隨老師牟潤孫與啟功見面,便得到啟功即席揮毫畫了這張「朱竹」送給他。(圖片來源:《讀人與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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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而後,承牟師囑咐,每回到北京,定要代他拜候啟先生。為弟子者,為老師服其勞,在我們這一代,尚視之為理所當然。最初幾年每到北京拜會啟老,成了我應盡的責任。啟功先生也會隨時接見,自是他與牟師的交情的關係。(三之二)

  (經作者授權,轉載自陳萬雄《讀人與讀世》,標題及分段經編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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