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雄自述 呼伦湖逐马记

编辑︰黄皓颐

  在湖岸一隅正在拍摄的我们,突然发现在湖岸的另一方,有上二、三百匹马儿在湖边水草间,看来是放养的。

  自来到草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马群,且在湖边自由自在的吃草。我们赶紧转移阵线,大队人奔赶去拍摄。

陈万雄忆螳臂挡“马” 亲睹200马匹奔驰壮观场面

呼伦湖放养的马群
陈万雄回忆在呼伦湖近岸看到大批放养的马群,当时他和摄制队立即转移视线,拍摄湖、草、马结合的壮观场面。(图片来源:《成吉思汗原乡纪遊──另一种文明的体验》)

  不见有牧马人。由我们任意的拍摄。拍摄中,惊动了马群,马群随即往岸上跑。摄影师尚未完全拍好这难得湖、草、马如许壮观的天然美景。

  马群突然朝我站的方向跑过来。导演大声向着我叫嚷,要我挡住马群,好让它们转回头。

  面对朝我奔驰过来的马群,心里发慌,正思量如何走避。导演一嚷,我犹豫了一下,导演再高声呼喊,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竟不自觉的张开双手,要挡住它们。

  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一拦阻,马群突然在我身前往左向右的转向回跑。这次经历真太难忘了。近在身边,在呼伦湖上,接近了过200匹以上的骏马,周围没有其他人,太神奇了,悠然想像到千百年来这里的牧马人的景象。在草原上,十来匹马一同飞驰,已很悦目壮观。如果真是成语所说“万马奔腾”,气势之磅礴,相信地球都会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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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万雄忆飞鹰空中觅食 俯冲扑猎物快如闪电

飞鹰
陈万雄表示,在草原上向高空仰望,不难看到飞鹰的踪影。他又分享一次亲睹半空中的飞鹰俯冲捕捉猎物的经验,直言感觉飞鹰的速度仿如闪电。(图片来源:Getty)

  成吉思汗最喜欢在呼伦湖南岸上歇息。在湖中离岸不远矗立的一座三角形的孤山,相传是成吉思汗的拴马桩。拴马,太大了,不可能。传说倒说明了成吉思汗常驻扎在这个地方。

  这一带是山坡地草原,山头大小起伏不一,相比一望无际的平坦草原,这里确是作战和扎营的好地方。在这里走动时,曾看见一隻大鹰昂首独立在一个高岗上,姿势仿若金庸先生《神雕侠侣》中神雕。

  正忙着掏出相机,到弄好了,睥睨独立的大雕却飞走了,心中懊恼遗憾。

  说到鹰,不知是否自少受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影响,有一种瞻仰的心理。来到草原,不时向高空仰望,寻觅飞鹰踪影。说实在,那时草原上,鹰已不多见了,不如在香港维港周边,更多些。

  飞鹰种类很多。在草原上所见的比维港所见,体量大得多。它们或凌空飞越天际,或盘旋俯瞰,或自高崖岸,昂首张翼地站立,那种睥睨一切,独立苍茫、雄立伟峙的神态,只有在广阔的草原、澄高的天空才会感受得到。

  曾见过,目视仅及,盘旋在空中的一隻飞鹰,突然俯冲直下,速度之快,仿如闪电,一下子再攀升上天空,口中却衔一隻老鼠。我们读书,描述行动快如闪电,常以“鹰击”去形容,这回真明白了,过程只一分几十秒的事。不要说拿相机拍摄,眨眼间,连想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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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再同游草原的朋友,竟然捕摄到空中飞鹰口中衔一隻灰鼠的照片,真是神来之举。草原过度养牧,草稀薄了,走动的人多了,灰鼠少了,草原上的天上霸主的飞鹰,如同地上的英雄骏马,都少了,草原上似缺了一点英雄气概!(六之四)

  (经作者授权,转载自陈万雄《成吉思汗原乡纪游──另一种文明的体验》,标题及分段经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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