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日期 : 2021-05-25
中国大国崛起,美国要守着其一哥地位,这两种力量是推动未来10年、20年两国激烈竞争的主要因素。世界大局及香港的前景很大程度上也是被这竞争所界定。
中美关系陷恶性竞争 小国也会殃及池鱼
我们可以把竞争的类型粗分为恶性竞争与良性竞争。恶性的比重较高,则两国及世界都会受损;良性的比重增加,则是各方共赢的局面。
何谓恶性竞争?双方或起码一方的竞争手段主要不是提高自己的力量或优势,而是千方百计损害对手。这也可看成是一种霸道的行为,两国若按此思维竞争,可视为一场争霸战,结果若不是一方碾压掉另一方,便是两败具伤,其他国家也可能被殃及池鱼,受到附带伤害。在大国恶性竞争中,小国的最好策略便是避免卷入漩涡中。
中美矛盾由造谣而来 抹黑中国非基于事实
恶性竞争手段的实例近年不断涌现。特朗普时期大搞科技禁运,狙击华为,显然都是恶意的。美国上任国务卿蓬佩奥发动抹黑战,没证没据便开动西方媒体的宣传机器妖魔化中国也是一例。
布林肯当上美国国务卿也无甚长进,全面继承了指摘中国在新疆搞种族灭绝及在棉花生产上强迫劳动的说法。若此等指控基于真实,我们倒也不能将其定性为恶性竞争,但只要用点头脑都不会容易受骗。
这40年来,维吾尔族人口几乎倍增,人均寿命从解放时的35岁增至73岁,维吾尔族的出生率也远远高于汉族,天下间哪有这样的种族灭绝?新疆采摘棉花7成以上已经机械化,棉花工人月薪可达5,000元,附近省份的农民也要争着去找工作,怎需强迫?香港的商人在新疆拥有大量棉花农场,他们最清楚情况。
美国强盗逻辑不改 中美关系难见改善
恶性竞争的思想主要来自美国而不是中国,这种思想的理论基础是什么?我们不用追溯至盘古初开,较为直接的来源可追至两位政治学家。
第一位是小布殊时代的副国防部长沃尔福威茨(Paul Wolfowitz),此君信奉抢占主义,即不论对手有无实质行动,只要认为她有潜力威胁到美国,便要先下手为强。美国伪造情报说伊拉克有大杀伤力武器,再以此为藉口入侵伊拉克便是一例。
中美关系源于利益 美国忧虑中国威胁地位
第二位是来自芝加哥大学、影响力很大的政治学教授米尔斯海默(John Mearsheimer)。他的学说复杂,可归入所谓的“攻势现实主义”(Offensive Realism)学派。米氏并不反华仇华,但其理论却颇为危险。按照他的理想,一个强国断不会容忍有同级别或级别接近的其他国家存在,在其未成气候前便必要将其实力打残,否则自己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按此思维,他认为中国一定不会容许美国在亚太区称王称霸,必会把美方势力铲除。既然如此,不妨早一步对付中国。假设中国放弃自己的独立自主,事事听从美国的指示,那么还用不用打击中国遏制中国?一样需要,中国的人口众多,潜力太大,为了解除美国的安全威胁,所有有实力的潜在对手都要及早清除掉。米氏的理论丰富,将来有机会另行介绍,只是他这种“现实主义”的确使人反感。
良性竞争的特征是什么?竞争中胜利的一方可以不靠打击对手,而是靠自强不息,改善人民的生活,赢取各国的尊重。这是王道的竞争,习近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与此接近。中国搞一带一路、低息向非洲国家放贷让她们搞基建,也是沿此思路。在新疆搞反恐,主要推行去极端化教育,帮助新疆人民学习职业技能及沟通所用的汉语,又鼓励其农民到大城市工作,这些扶贫政策有助杜绝恐怖主义,比美国倚靠派兵在中东连年开战、杀死数以10万计的人民优胜得多,也更尊重人权。
中国此种国内政策,倒是赢得了中东伊斯兰国家的普遍支持,例外的可能是东突恐怖组织发源地土耳其。反观美国,在中东连年征战,现在也未能脱身。
美国提升自身竞争力 中美发展你中有我
不过,美国也并非完全没有良性竞争的能力。拜登也曾有过想法,与英国一起帮助一些国家搞基建,以图抗衡中国在一带一路的影响力。可惜美国自己欠债累累,英国经济也惨淡,能拿出多少钱出来?若是她们肯出钱,倒应该欢迎。
美国在国内其实也完全可以提高自己的生产力,靠此胜出与中国的竞争。拜登上台后,在政府开支上连搞几个大动作,先是以1.9万亿美元刺激因新冠疫情造成的经济困境,再而建议用2万亿美元改善基建,在下一个财政年度的开支中,又打算增加教育及公共医疗的投资。美国的公路、铁路、机场等日久失修,拜登也因中国的基建进步神速而大感没面子,用改善基建的手段与中国竞争,人民可得到好处,投资教育、医疗、科研等更是造福民生,这些皆属王道的良性竞争,我们应加鼓励。美国科技进步快一点,人民收入上升,中国亦可从中得益。
不过,美国政府早已欠下高达28万亿美元的巨债,等于每人背上8万美元的债,美国还有多少财力可推动这些利己利人的项目?若没有足够财政能力,美国也可能铤而走险,不搞建设,继续倚赖恶性手段去与中国竞争,这倒会是世界的不幸。
(转载自16/04/2021《晴报》)